第二十四章 落定

具身体在本能地做出反应，它也许有二十种方法来应对这一剑，但断筋残骨将这股冲动扯了回去，老人最终只是颤抖了几下，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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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到了吗？”裴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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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玉夜飞白雪，老雁照银鉴，白马入芦花。”老人阖目微笑道，“不错，这正是第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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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也开心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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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悟性。此剑式难在入门，既然习得第一剑，后面的剑式就容易许多了。”老人娓娓讲述，“此剑共有五种剑意，你已了悟‘失羽之惧’，后面尚有凛冬之寒、离群之孤、雪夜之静与绝境之奋飞。且记沉心于剑，方可有所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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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看着老人昂着首，吃力而陶醉地讲述这着这门他在心中所创立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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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一直对老人的过去怀有一种不敢、不忍惊扰的敬畏，但在真正得悟此剑心境后，他确实产生了一种询问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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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飞雁，雪夜飞雁，大雁本是秋日迁徙，为什么大雪纷飞之夜天空还有一只孤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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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为什么会创作出这样一套剑法？如此剑道才情，又为何会落入如此境地？他如今仍然在至冷至孤之绝境，努力奋飞吗？他心中的南方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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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最终还是把这些疑问咽回肚子，安静地等老人讲完了剑，拿了两枚梨去井边洗干净，分给了老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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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裴液抱起窝在篮筐里的小黑团子，看着它那双清透的碧眸：“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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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这份安静看久了，渐渐透出些呆滞，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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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想起黑螭那句“不完全是”，缺乏相应知识的他暂时没明白它现在是何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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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吩咐给它解下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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