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落定

两年前时时畅想的和整个州的强手一试高低的机会忽然就摆在了眼前，大脑还未细细思索，身体已经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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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也没其他的事了。”常致远微微一笑，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腿，“后面的杂务我们会处理，你先回去歇一歇吧。等晚上州衙和仙人台的人来了，还得要你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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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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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心中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来县衙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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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出县衙，裴液正要离去，常致远一拍额头道：“对了，且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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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回县衙，出来时拿着一柄剑和一个篮子，感慨道：“年纪大了，又睡不成觉，这记性就越差——你的剑。还有后院的梨树昨夜折了，洒了一地的梨，你提上一篮吧，不然坏了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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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接过擦得干干净净的剑和洗得水润光亮的梨，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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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三五丈后，后面又传来苍老的叫喊：“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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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回过头，常致远有些佝偻的身姿仍立在阶前，见到裴液回头，老人吃力地抬起左手握住右手拇指，低头躬腰，深深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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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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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桃符褪色的木门，院子中立着一颗瘦硬的枣树，这棵枣树从裴液记事起就没有结过枣子，而它枯皱干瘪的气质正与树下的黑衣老人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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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生死，仿佛拉长了这分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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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爷爷。”裴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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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人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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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握柄，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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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如静，老人的身体一阵栗悚，裴液分明感到剑前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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