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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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莫五跌倒在地上，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对岸，握紧匕首，回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驴操的！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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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密林边缘隐约透露出一片形状模糊的阴翳，一双残忍透亮的金眸镶嵌其中。它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止莫五行为的意思，只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这时似乎回应莫五的召唤，它悠闲地舔了舔爪子，然后缓步迈了出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展露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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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五的表情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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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的作为像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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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吼声传出，但雨落群山如烟，万物嘈杂的声音共同混合成了一种苍茫的无声，消弭了一切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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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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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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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同样风雨交加的林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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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做完这一切，脑中的那根弦一松，终于再也无法支撑早已压榨到极致的身体，就此侧倒在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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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停止接受信息，身体各处的感受便涌上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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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持之以恒的灼热，腹中并没有传来太多的不适。虽然那葫芦看起来有形有体，但它似乎只是纯粹的能量，不止没有造成伤害，而且好像还在修复治愈着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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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的旧伤，小蛟心寄生后的痕迹，甚至连腹部的血洞都得到了修补，在一片暖洋洋中，裴液的意识终于彻底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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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黑暗中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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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感到有风在耳边吹响，随着意识渐渐苏醒过来，那声响也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了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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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睁开双眼，面前白茫茫的一片，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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