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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莫五脑海中回荡,他在原地僵立如同雕像,直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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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过头去,但身后只有幽深的树林在雨中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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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五深吸一口气,收回已踏上索桥的脚,转身缓缓地、坚决地一步步往密林深处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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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查看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痕迹,昏沉的大脑在强烈的刺激下重新灵敏了起来,双眼鹰隼一样搜索着每一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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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正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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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发现,但莫五面无表情地继续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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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快了……仿佛进入了某种状态,他魔怔一样地自信于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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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睛瞥过一处凹陷,他快步走过去,立在这凹陷旁边,身体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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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轻浅的、新鲜的梅花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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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直就跟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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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从山顶自己望见它开始,它就也看到了自己。一路上,在自己包扎时、止血时、破口大骂时、攀援过溪时、跪地抽噎时,背后都有一双金黄残忍,又安静瑰丽的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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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要跟着自己,一直找到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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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的寒意不可抑制地泛起,莫五心中同时涌起畅快——畜生!你终于不能像猫戏老鼠一样玩弄我们!我到底赢了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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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甩去拐杖,用尽全力转身奔跑,如此地迅速,像飞一样,好像榨取了生命最后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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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桥边,他抽出匕首,嘶吼着割断了绳索,索桥轰然坠下,木板散落的声音和大雨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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