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奔月（下）

脸色微白，移步出列，奏禀道：“陛下，昊天之论已然立成，无论二天寻得何证，须无翻覆之理，难言‘真’字，臣请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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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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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后列至少三十多人稀稀拉拉随之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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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朱问似乎没有听到，或者他本来也并不在乎，这位哲子转过身，周围一切似乎与他无关，他踩着冰冷的地板，径往殿场末端的镜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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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卿怔然看着，随着朱问的离去，是那位年轻的士子低头捧着一本《二天论》走向朝列之前，而后往玉阶登去。很多人这时才忽然发现，那袭代表哲子的儒服……竟然是穿在这位年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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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单衣赤足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那方不大不小的御池，来到池边时，他抬手解开了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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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下扬起了灰白的长发，飘如一面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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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天候冷得很快，其实三天前池塘就该结冰了，朱问让它们等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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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二天与一天的事情，他验证的态度正如他治学的态度，若可直中取，莫向曲中求。既然疑问天者是一还是二，那唯一且必要的验证就是真的将之归原，看看它是一还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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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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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然是件很难的事情，但也必须去努力和尝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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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问做这件事的方法并不难理解，找到一片小天地，然后捣碎、研磨、融炼、分解……将这个过程持续十年，当它彻底被解透，投于天地之中不再与任何已有之物相类时，就代表你得到了天地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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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看它们是一还是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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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小天地需要封闭起来，不受任何干扰，当然，里面也需要有生灵……总之有很多或大或小的要求。朱问十年前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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