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冷月（下）

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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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忽然回过头，见朱问不知何时已立在院边，其人手里握着书，立得很靠角落，面容端肃，似并不想打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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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裴液连忙下意识将剑藏在背后，颇有种出轨被捉般的尴尬，“我……见院里没人，随便练练剑……上午读的书温习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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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问点点头，语气很寻常：“我想起来，你要学《四气玉烛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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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托许馆主向闾鼎哲子问过，说要过些考核，再看传不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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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剑上赋性确实很难得，但一力求剑，真气似乎也没太落下，是经脉树有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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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惊讶，愣了一会儿，还是如实道：“我丹田脉树称为《禀禄》，也叫‘丹田种仙’，能吸收灵玄自行生长——灵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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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问点点头，倒是教诲的语气了：“仙权是神物，但所来未明，你倚仗之时也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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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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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问抬手轻咳了两声，示意楼上道：“走吧，今日有些晚了，但亦可补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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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二层小楼的临风台上，一切陈设确实未变，只昨夜这位哲子似乎把那罐干收回了屋中，未令它受霜冷残损，此时又捧了出来，稳当地放在桌角，拿帕子擦了擦罐子，以拂尘扫了扫茎秆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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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很寻常，朱问就此来到案前，与少年相对而坐，朱问依然展开了那本进度刚刚过半的医书，裴液则仍读仪礼，今夜就这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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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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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天理院之外，神京城酝酿的风浪已如海上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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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之论依然杳无音信，很多人已在传言天理院其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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