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冷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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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上的东西……那可能是，诗词吧。”裴液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诗词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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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朱问微怔，“这倒也是须慢慢积累的东西，我也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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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也是。”裴液摸头笑一下，“先生问了我就一答……其实跟朱先生读《仪礼》也很有所得，不必再额外教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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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问点点头，两人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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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提剑下了楼，走到院门时他又回望一眼，见那道身影依然坐在案前，却并非端坐的姿势了，而是向后倚在了窗上，仰头安静地望着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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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望向的那个东方，冷寂无声的月正升上高天，美如一轮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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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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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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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似乎更冷了些，虫蚁匿迹，鸟掠寒空，裴液起床洗沐时，昨夜打好的水中已经覆上了一层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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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将它们揉碎在水里，浣了手与脸，背好剑时，依然是这座旧宅里第一个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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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剑态的修习触碰到了些松动的瓶颈，并非他刻苦的默悟和少女的奇思妙想终于迎来了回报，而是他在走神中莫名想起了昨夜寒天上那轮冷寂的白月，忽然一种渺远的伤感攫获了他，就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自己心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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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不大清楚这种感受从何而来，他把这事和崔照夜说了，崔照夜要他多想想月亮，但再也没那种感觉，两个人蹙着眉沉默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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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想到月亮呢？”崔照夜托腮认真看着他，“裴少侠，你闭上眼认真回想一下，在你心里……月亮能让你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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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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