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女孩看到王克飞,慌忙爬了起来。她穿着白色寿衣,齐耳短发上戴了一朵小白花,眼睛哭得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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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谁?”她面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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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把目光投向放在正对大门桌子上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孩,和海默、黄君梅一样年轻。她的脸庞宽阔,扎着一条粗粗的麻花辫,笑容淳朴。这时,临河的窗户开着,有穿堂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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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似乎明白了一些。她回头看了看照片说:“这是我的大姐,今天骨灰刚从上海送回来。您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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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点了点头,问:“是熊医生带她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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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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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熊医生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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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夫和我家熟。他几年前就偶尔会来村里,给大家带一些药。瘟疫发生的这几个月,他来得更多了,有时候周末晚上不回去,也会住在我家。”女孩吐字清晰,让王克飞不禁想象她的大姐说话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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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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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跟熊医生走的前几天,她开始呕吐、拉肚子,爸妈就知道不好了……每个人刚开始都是这样……”女孩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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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跟熊医生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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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这个病有多可怕……熊医生怜悯姐姐,说起有种新的药也许可以保命,但他必须把她带回医院隔离。爸妈犹豫,姐姐坚持要跟熊医生走。其实啊……”她走到桌边,用手轻轻摩挲画像的相框,“熊医生让姐姐做什么,她都会听他的。姐姐听说熊医生喜欢短发的女孩,把自己长到屁股的长头发都剪了呢。熊医生不在时,姐姐有时都懒得开口说话,只有到了每个周末,她才又活了过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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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哪天被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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