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赋望着她,心情复杂,又心里自嘲一叹——我竟真的超脱了,潘氏如斯可恶,我竟片刻惊怒之后,复又平静,仍信其不幸。如此,我确实不能如张贤弟,柳断丞一般,成为神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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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世间多变,人若虫蚁,小小诡诈,不过为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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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碌红尘中,哪个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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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儿盯着潘氏,眼神多有怨恨,呜呜不已,似有催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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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问:“小秆,是树下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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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嘶哑道:“是。他……我要是把他的事都说了,可否饶我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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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大怒,又一砸惊堂木:“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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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道:“你说与不说,衙门都会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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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脊背再僵了僵:“可罪妇知道的,老爷们真的未必查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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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再砸惊堂木,谢赋道:“你所说也未必可信。莫再来回绕方才那套,没用。你说你招实话,本衙才请杜大人开恩让你留下。不说,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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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再一颤,增儿又呜呜呜向其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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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问:“小秆的秆字,如何写?敢做敢为的敢?赶集的赶?感应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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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顿了顿,道:“秸秆儿,麦秆儿,粮食秆儿的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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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眯眼冷笑:“这名字。莫说蔡府,寻常人家近身伺候的仆从也不会起这样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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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道:“是他的小名,他让我这么叫他。他大名叫忠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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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问:“你与忠秀如何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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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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