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淳道：“燕副捕头此话太逾越了，莫非在质问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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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一噎，向张屏抱拳：“大人，卑职绝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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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肃然截断他的话：“先看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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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应喏，立刻翻开册子，桂淳极其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砚台，帮忙研墨，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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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僵了僵，冷着脸提笔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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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随冯邰查案数年，记录现场极其熟稔，转目若电，运笔如飞，精准快细。张屏缓缓绕坑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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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中土颜色很新，是刚挖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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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痕迹，用具是一把铁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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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在旁边的土地上刨了两下，土壤比较松软，但看铲痕，挖土者每一锨都挖得不深，用力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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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摸了摸尸体的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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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坑是死者自己挖的，还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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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半跪在坑边沉思着，桂淳突然开口：“张大人，卑职斗胆，冒昧禀句拙见。这凶犯每每作案，似都要大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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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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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道：“张大人尚未验看尸身，桂捕快这就断言死者乃被同一凶手谋害，未免太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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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恭敬地道：“卑职是看了这枚瓷片儿就斗胆揣测了，张大人勿怪罪。若真是同一凶犯所为，此犯极其胆大凶残。且，如此行事，仿佛还有什么其他目的一样。大人恕罪，卑职觉得，好像故意想让大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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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盯着死者的双手：“或并非想让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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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乐县衙的衙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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