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抹油油的绿杵在王砚身边，手端刑部饭碗，赫然是张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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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冯邰到来，张屏与刑部众人纷纷施礼。冯邰看也未看张屏，径向王砚道：“敢问王侍郎，昨夜挖出的证物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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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眨一眨眼：“证物自然要好好收着，老冯你要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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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道：“王侍郎将证物收在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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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含笑：“这就是我们刑部的内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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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冷呵：“京兆府顺安县境内挖出的证物，怎就成了刑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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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悠悠道：“老冯，我来回同你说过多少次了，蔡家的旧案，卷宗在我刑部。刑部查案，各地官府须得配合，所取证物也归刑部所有。本部院重查蔡府案，我们刑部的人从蔡府旧地挖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刑部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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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道：“这件证物现与我京兆府在查命案有重大关联，疑为命案凶手放置，本府亦有权调看。请王侍郎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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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一点头：“成。只是如老冯你一贯所说，做事须得合规矩。你先写个文书过来，待我看了，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呈给尚书大人。待尚书大人批复，一定立即拿给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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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王侍郎，查案期间，私相授受，或向无关人等泄露公事及证物，该当何罪，你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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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一笑：“当然当然。老冯，可别给我扣帽子啊，我戴不住。”又一眨眼，“放心，咱们之间，那些虚头，能省就省。你既然着急，我便从简。那证物，待我这里验好了就拿给你看。但另两片，你也得让我多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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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冷笑：“那就请王侍郎瞧快些，别白费了偌大的脑袋上偌大的眼。”又一瞥张屏，“张知县若是在王侍郎这里吃饱了，就速回丰乐罢。”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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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遥遥向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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