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退下，既然没人叫他走，文书也没呈上，他就留下了。王砚与冯邰带来的人多在连夜继续挖，随身的帐篷都空着，王砚的小厮招呼张屏和丰乐县的衙役在两顶空帐篷里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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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张屏起身，迎面碰见从帐中走出的冯邰，冯邰眯眼：“你怎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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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躬身行礼，刚张嘴，一侍卫飞马赶来：“禀府尹大人，顺安县杜知县到了，求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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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冷冷向远一望：“传。”负手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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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滚鞍下马，望见张屏，微一怔，拱手致意，趋身进帐。张屏默默闻着早饭香气到一旁看众人挖土，但听遥遥一声清鸣，盐球从远处旷野中的王砚臂上展翅而起，王砚的小厮又笑吟吟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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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公子请张大人过去，想再问问那嫌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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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即与王砚的小厮前去，冯邰的暴喝自他身后的帐中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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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妇囚禁殿下之处，你竟敢如斯放置！若非本府算到王砚举动，跟随来此，只怕刑部把这里挖穿了你们还在睡觉！你这个顺安知县如何治理的县境？县衙刑房、此方乡里，难道全是摆设？！来人，把昨晚挖出的东西拿来给他看看！看看一个案犯，如何大摇大摆，把这偌大的物事埋在了殿下落难之处，向官府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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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出帐奔向刑部的帐篷，捧来昨晚挖出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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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拿起匣子，打开，视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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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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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战战兢兢捧回匣子，正要再奔向刑部帐篷，冯邰微一眯眼，道了声且慢，劈手取过匣子，大步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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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顿了一顿，也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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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正在帐篷前的空地上用早膳，下首围坐着刑部的一众爪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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