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p;“那颂。那，百家姓单姓倒数第二十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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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的眼睛不自然地垂下，这一垂下才看见眼前的人光着脚。冷白的脚背上蒙了一层光，红砖在脚一侧落下一条红色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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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焦急，想起来了，他得走了，宣教授还等着书。他转身跨上山地车，一脚踩在车旁的大蓟草上，他听见自己胡诌道：“柯桦，百家姓单姓正数第八十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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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五行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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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骑出去两米，突然刹车，回头说是。他本以为他会说“那挺巧，我五行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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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该叫柯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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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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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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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送到宣教授手里时，宣教授已经在讲课。柯桦把书撂下就走了，心里的疑问一句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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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从学校西南门出去，穿过一座石桥，停在人行道红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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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掏出手机，柯肖晴的电话一直响着。小红人变绿，他挂断电话，骑上车直奔马路对面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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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时，电话又响起。柯桦接通，按了扬声器，然后把手机往玄关上一扔，径直进了卫生间。半袖t恤湿透了。而且他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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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来。这可是妈妈第一次穿婚纱。”柯肖晴在电话里对面说，“给你做了一套礼服，寄过去了，你试试。喂……柯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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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个客厅，柯桦从浴室喊道：“说你的——”他蹬了裤子准备进浴室，站在浴室门口扶着门愣了一下又转身走到水龙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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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扑在脸上，柯桦打了个激灵。从天灵盖飞出去的灵魂瞬间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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