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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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算了。”屁股落回书上。他仍旧看着柯桦，柯桦抱臂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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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觉得有必要提醒他：“这是宣教授下节课要用的书和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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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语气漫不经心，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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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有点艰巨，柯桦决定放弃，他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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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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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当没听见，继续往外走，直到听见“嘭”地落地声，他转身往回走，脚步加快，三四步走到窗边，伸手穿过那人腋下，一把抓过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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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倏然拉近，若有似无的汗味儿混合着衣服上的清香钻进鼻孔，柯桦收回手时屏住了呼吸。只斜了一眼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好看有屁用，脑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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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叫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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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懒得跟有病的人计较，而且这时也发觉出了问题。宣和让他来取书，为什么不让这人去送书。腿没断，屁股还那么大，走几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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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追问：“你不问我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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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神经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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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停在门口，站在树荫下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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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傍晚并不热，但来来回回走了三趟的柯桦短发茬上挂着汗珠，阴影里也藏不住那些闪动的晶莹的汗珠。他冷眼看人时，给人的观感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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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停在阳光下，抬手搭在额上遮挡夕阳耀眼的余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阴影里眯着的眼慢慢睁开，长长的睫毛松开了捂着的剔透的眼珠，仿佛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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