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自然而然地把他自己和程薄霁,看成了同伴,视作了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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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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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谁都会说,道理谁都明白,谁都可以劝程薄霁做个宽宏大量的人,谁都可以和此刻的程薄霁一起,去欺负当年那个咬着牙,在渴求爱意和牢记恨意下,长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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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世俗的压力,只落在程薄霁那里,就叫他如过往的日子里一样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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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池礼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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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起的,他们平等地分摊着压力,于是程薄霁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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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薄霁低头,双手交叉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是一个很拘束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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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了池礼和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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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血缘,却那么亲密,他和妈妈,都没有池礼和言扶那样阳间的关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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