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手心逐渐沁出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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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环节结束，公诉人的声音传来，“证人是否认识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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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证室的灯光很亮，让白皎想起那天s大礼堂的灯光，和灯光里那些飘散下来的细小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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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隆冬的雪，无声地落下来，冻得人心中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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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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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诉人似乎似乎又说了什么，白皎听到了事实陈述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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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脑开始微微眩晕起来，就像疼到最深处时的麻木反应。这种麻木让他没能很快地反应过来，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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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头似乎也僵住，唯一还有些感觉的只剩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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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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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我看你这胳膊也不用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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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嘴唇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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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温热，有些心底的恐惧一旦涌起，就很难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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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泪珠不受控制地留下，滑入颤抖的嘴唇内，咸涩味和恐惧一起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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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哭？你再哭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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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三号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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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席中出现隐隐约约不安的交流声，季茹牙关咬紧，瘦猴按捺住站起来的冲动，双手捏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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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五岁为止，一直在尾子洞长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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