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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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久该穿什么衣服，是该穿最好的衣服，让那些人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还是该穿朴素一点的衣服，让庭审席其他人能够更加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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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再三，他选择了穿最平常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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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最高法院时，法院外停留着不少记者，足以可见海市这件遗留案件的关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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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作为关键证人，和家人一起避开了记者，从其他通道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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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作证室时，白皎才逐渐对这件事情有了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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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对幼年生活窘迫的他，还是对如今条件优渥的他，进入法庭都是一件会令他觉得相当遥远，甚至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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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关键证人，法庭很人性化地为他申请了隐蔽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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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作证室只有他一个人，屏幕上实时同步传输着庭审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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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下意识地避开看被告席的画面，一直盯着旁听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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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席上有许多他熟悉的面孔，令他意外的是，痘脸和季茹也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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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白皎的肩膀从没有这么僵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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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传输中的声音仿佛失真拉长，被他的意识挡在外面，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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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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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猛然回神，设备里又重复了一遍，“下面请三号证人出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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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画面由多个分镜切换成了单一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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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在屏幕里，阴沉着脸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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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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