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似乎悄然松弛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第二辆车里,赵寒酥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新得的南珠璎珞,被强行带出寒酥阁的不满写在脸上,时不时挑起窗帘一角,对着外面陌生的景色撇撇嘴,但眼底深处,又隐隐有一丝摆脱禁锢后的新奇与期待。
第三辆车中,江采薇一身利落的骑装换成了素雅的襦裙,神情依旧清冷,正擦拭着她的佩剑“秋水”,动作一丝不苟。远离了京城的权力漩涡,她眼底深处那长久绷紧的锐利锋芒,似乎也稍稍收敛沉淀了些许。
最后一辆马车内,阮霁月抱着她的青铜铃铛,蜷在软垫里,小脸恢复了血色,但眉宇间那朵妖冶的黑色曼陀罗咒印并未完全消退,偶尔会在她情绪波动时若隐若现。她怯生生地看着窗外飞过的鸟雀,眼中流露出久违的天真好奇。
车轮碾过雨后泥泞的官道,远处水汽氤氲的湖面已隐约可见。赵寒酥掀帘蹙眉:“整日颠簸,骨头都要散了!这荒郊野外的究竟要去何处?”
吴韵轻笑指向窗外:“看那湖光——寒酥若嫌无趣,不如猜猜此地何名?”
阮霁月闻言扒着车窗探头,眸子倏然亮起:“是西湖!嬷嬷讲过的白娘子故事就在这儿!”她兴奋地扯了扯夏清梧的袖角,“姐姐你看,荷花是不是像画里飘出来的?”
夏清梧苍白的脸映在窗玻璃上,指尖无意识描摹着水波轮廓。
吴韵将手炉塞进她掌心:“清梧可愿泛舟?此时烟雨朦胧,恰似你旧年描绘的《雨荷图》。”
她肩头微颤,良久才低声道:“王爷竟还记得...”话音未落,江采薇忽然勒马靠近车窗:“画舫已备妥,但水深风急——”
“无妨,”吴韵打断她,目光始终停在夏清梧身上,“有采薇的剑镇着风浪,怕什么?”
舟行碧波上。
细雨如丝,温柔地笼罩着西湖。青黛色的远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莲叶接天,荷花映日,画舫悠然滑过平滑如镜的水面。
“快看那边!那朵荷花是粉紫色的!好稀奇!”阮霁月趴在画舫窗边,指着湖中一处,兴奋地小声惊呼,暂时忘却了心头的阴霾。
赵寒酥也被这烟雨朦胧的景致吸引,难得没有挑剔,撑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站在船头,任由雨丝打湿裙裾,看着湖光山色,怔怔出神。
吴韵扶着身体尚虚的夏清梧坐在船篷下,为她拢紧披风。
细雨带着清新的水汽拂面,夏清梧沉寂的眼眸微微动了动,目光落在远处三潭映月的朦胧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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