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盒暗格应声弹开,一枚黄澄澄的金锭滚落而出,在青砖上发出沉闷一响,底面凹刻的漕帮“铁锚浪涌”火漆印,在幽暗光线下灼灼刺眼。
赵寒酥的鎏金护甲无声滑过春棠紧蜷成爪状的指甲缝。她俯身凑近,鼻翼微动,旋即像是被无形的毒刺扎到,猛地直起身后退一步,广袖掩住口鼻,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悸:“曼陀罗花粉?这味道…闻着倒像是王妃姐姐调理心悸所用方子里的主味?” 语带试探,如投石入水。
话音未落,茜红色的裙裾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香风。阮霁月轻盈入内,腰间那枚古朴的青铜铃铛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短促清鸣——“叮!”
铃声不大,却似冰锥刺穿满室死寂。阮霁月那双鹿眼清澈无辜,鹿皮小靴恰好踩在春棠用血勉强勾画的半个“木”字旁。她歪头打量地上的尸体,唇角弯起一抹天真又古怪的笑意:“春棠姐姐昨夜还说要给王爷绣个双蝶穿花的香囊呢,针线篓子还搁在她床头,可惜了呀。”指尖缠绕着腰间铃铛的红绳轻轻一拽。
异变陡生!
那铃铛骤然爆开一团猩红雾气,如有生命般扑向春棠耳垂的蓝斑创口。那原本只是微泛蓝光的伤口猛地剧烈蠕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下疯狂钻拱!
“放肆!”吴韵裹挟着凛冽药香闯入,玄色王袍卷起的气流冲散了部分红雾。眼前景象令他眉心紧蹙——夏清梧的银簪寒光闪闪,正抵在阮小萌白皙的颈侧;江采薇的剑鞘带着千钧之力,压在赵寒酥纤细的后心;而阮霁月腕间铃铛的红线,竟如活蛇般缠绕上了春棠冰冷的手腕!死去的侍女尸体在红线牵引下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僵直的手指猛地抬起,直直指向窗外爬满紫藤萝的花架!
“够了!”吴韵一声沉喝,饱含惊怒威压。掌心紧握的蜡丸“噗”地被捏碎,浅黄色的解毒药粉如细雪纷扬洒落尸身。药粉沾体的刹那,春棠尸体猛地一颤,口鼻中喷涌出大片浓稠诡异的蓝色雾气。紧接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响起,无数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微光的珊瑚状小虫,争先恐后地从她的七窍、指甲缝、乃至耳垂创口中钻出,刚暴露在透过窗棂的日光下,便纷纷扭曲蜷缩,化作缕缕蓝烟与灰烬消散。
满室死寂。浓烈的腥甜与焦糊味交织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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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梧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褪尽血色。那些疯狂逃逸又瞬间焚灭的微小蛊虫,其形态特征在她药王谷的秘录图谱中清晰标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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