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过邮件，一点不出意料，文字撰写轮不到她，也不能碰模型，简而言之就是给jv打下手，比如在彭博机上筛选可比公司和可比交易，找资料，抠数据，整数据库，再做点最基本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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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新人都是这样，就跟冯晟在交易楼层负责开机关机差不多。但事情上手做起来，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就像在看《心慌方》，是个活不过进度条十分之一的群演。而jv显然无意跟她详细解释，她前后问了几次，都只得到一些碎片化的信息，而且那口气还嫌她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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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之童觉得，这简直比她暑期实习的待遇还要差，那时候人家虽然没给她returnoffer，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的。但初次见面，她也不好乱下结论，只能推测jv刚刷了大夜，脾气比较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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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转眼就到了下午一点，甘扬的电话来了，面试应该早已经结束，就等着她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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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之童如梦初醒，发觉自己都快忘了有这么件事了。虽然手机开了震动，但在这空落落的办公区域里听起来还是有些突兀。她赶紧按掉，用信息回复：忙，不能跟你一起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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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回：再忙也得吃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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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之童只好拣他爱听的说：我一会儿买份快餐，争取早点干完，晚上不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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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这才没话了，给她一张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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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怎么样？她又提起不开的那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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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甘扬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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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丁之童对这人的了解，如果他说还行，那估计就真的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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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好多问，只道：那你早点回学校吧，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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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啰嗦了几句，打发走男友，她转头跟前辈套近乎，问jv：“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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