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彦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道:“如果你生气是因为我伤害了你,那我很抱歉。可你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了。你只是错把占有欲当成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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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冷笑一声,道:“那你又算什么吗?你不就是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可怜虫吗?你总想要最理想化的感情,那你有能力去维护吗?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要不然你会眼睁睁看着汤雯去死?是不是她活着破坏了你的幻想,照顾一个病人让你很吃力,所以你才把责任推到你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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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彦错愕了一下,连恼火也来不及,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轻轻一眨,一行泪便顺着面颊淌落。他鼻子的伤口没长好,悲愤之下,血也混着泪水滴答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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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大惊失色,急忙把冰给他止血,“对不起,春彦,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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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她的手,不要帮忙,依旧放任血流满下颌。只拿手指略微点了一下面颊上的泪,倒也笑起来,道:“汤雯的事,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或许我就是这么不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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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他便回房去了,再心灰意冷也依旧客气,只是轻轻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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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追悔莫及,他的疏离比怒火更让她不安。等汤君回家时,他已经若无其事与女儿聊天,到晚饭时他们也是很寻常相处着。可入了夜,他却把枕头搬去客房,连道歉的由头也不施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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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静默无言过了两天,他忽然主动找上她,道:“我一直在想,我们会不会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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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道:“这算什么?你已经要和我分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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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我只是暂时离开几天,我姨母过世了,我要去守孝,处理丧事。等料理完了,我就回来。这几天汤君就麻烦你多照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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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悦,可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到底这个理由选的太好,她总不能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叶春彦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就走了,似乎又让她安心了些,不像是在外面常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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