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干,须臾,很勉强地,扯起一个和平日没有差别的笑,“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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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误会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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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挽觉察两人中间被生生隔开的距离,偏开眼神,很慢很慢地望向最远处,要看不见枝叶的小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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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种满了桂花树,方才还在想,明日要做桂花酿,越辞去年来的时候吃的第一顿便是这个,当时他说“很好吃,要是能每日都吃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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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挽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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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个人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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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他觉得自己很好笑,嗓音沙哑,强作毫不在意,“就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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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瞬间,越辞好像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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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挽眨了眨眼睛,帘睫垂落,他的衣摆袖口被吹起,灌入冷风,又凉又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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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辞比以往每次离开的速度都要快,说得难听一点,倒像慌不择路地退避,怕他继续说什么,或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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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应挽只是坐在原地,抱着双腿,在院落前的白色石阶上,埋下的脸蛋抬起,看到变得昏暗的天色。桂花树被吹落一地浅黄的花,用完的药瓶还留在身侧,药膏挖得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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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对上那双常年带着一点凶意的眼神,才发现目中的鄙弃,和那些曾经嘲笑他,讽刺过他的弟子那样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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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越辞和他们,也没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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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自作多情就好了,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难受,这样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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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密乌黑的长发浸没在夜色,被吹得纷扬起来,如一捧舀乱的细墨肆意挥洒。指尖触到发间银簪,碧玉珠凉冷如冰,紧紧贴在指腹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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