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chapter 74

到他？相反的，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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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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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如果钟且惠觉得，这样出国的方式比较好，那就随她去吧，说破了她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伎俩，她反而不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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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的目光落在满院子乱晃的黑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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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不停地眨，心跳像前厅的鼓乐一样密集，指尖深深刺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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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树影里走出来，带着一肩清浅的夜露，“纳言哥，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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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言像是才发现她站在这里，“这你就难住我了，我怎么敢讲的？老沈知道要找我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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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不想让我知道？”且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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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你应该了解他的，最不喜欢拿情分、恩义这些压人，提都懒得提，好像很怕你再爱他，是因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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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绷紧了身体，吐了几口气都没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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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所以他不和我算账，是因为一直都知道，我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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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言笑她这样天真：“那当然，你以为留一段录音就能瞒过他啊，也不想想，他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且惠，他听完就扔进水里了，说越像是真的东西，就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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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越说声音越抖：“他知道是假的，但还将计就计，让我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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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说了，给你安排你是不会要的，偏就喜欢这样的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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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野路子，再加上想象中沈宗良的口吻，且惠擦着泪呢，又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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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还说什么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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