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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南路的两旁是精美的洋房, 都只有两三层高的样子,错落在梧桐斑驳的荫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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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十四的夜晚,一轮接近圆满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遍地是摇荡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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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帮着且惠一起扶沈宗良出来,等她从他身上摸到钥匙开了门,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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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把沈宗良往沙发里边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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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瘫坐在了地毯上,揉着腰喘了半天, 怎么会那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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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且惠撑着厚重的楠木茶几站起来,拿上她的包准备走。本来送沈宗良也不是她的分内事,但那两个好像也不怎么清醒, 她实在不放心把醉鬼交给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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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安全到家,且惠想,自己的任务也应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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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只脚刚绕过茶几,沙发上的人就哼唧一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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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转头, 沈宗良的眼皮黏在一起,胡乱地扯着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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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认命地把包放下, 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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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回了沙发边, 只坐了一点点位置,“沈宗良,我扶着你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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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很配合地起来了一些, 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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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喝完也没立刻躺下, 而是温柔地靠过来,睁着一双浸染了桂花香的眼睛,用额头蹭着她的脸,“谢谢你照顾我,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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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且惠接连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呼出的气息都变热了,“你还......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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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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