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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婆婆来啦!煤婆婆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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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笑声尖细, 欢蹦乱叫纷纷从街角跑出,一边跑一边扭头催。后头跟出个快要走不动的老婆婆,穿着彩衣,脸上涂了黑炭粉, 拄着拐吃力地一步步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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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煤婆婆来做好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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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来看啊, 煤婆婆做善事啦,要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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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第几次了,煤婆婆低着头, 一点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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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很痛,手脚都使不上力,一到阴湿雨天,全身骨头都疼,没力气。昨天就下了一场雨, 她本来想在家里躺躺,结果还是被人闯进来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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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都在哄笑,拿她看热闹,无人见她眼中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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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件事过去, 到现在, 有三四年了吧……老头子早就没了,就剩她一个老太婆, 孤苦伶仃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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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好好的,她和老头子只要每天出来装装样子,镇上的人就会给他们送吃送喝的, 让画师给他们画像——当然, 画上的人不是他们俩,而是阿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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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一直没出事,没有黑影子,没有灾难,阿煤那孩子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没有报复,更不用提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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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真的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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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开始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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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是不是阿煤救活了他们?万一大家猜错了呢?万一阿煤真就只是个妖女,这谁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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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明面上没几个人敢提。毕竟谁都不知道真相嘛,就只能先当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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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众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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