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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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钻了空子把铜镜丢弃后，符柏的理智便逐渐回笼。他每每回想起自己曾做过的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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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去偷大哥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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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见了，二哥疯了……一想到这儿，符柏就觉得不寒而栗。他想不通个中缘由，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从那天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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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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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该去师父家，也不该收拾东西，更不该捡走那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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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下过一场雨后，今天日头正好，他却只觉得浑身阴冷阴冷的，怎么都晒不暖，摸一摸脸颊，手和脸都冰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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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到哪里去的二哥又疯疯癫癫跑了回来，又唱又叫，拍手蹬腿，幸而邻家和气，不曾说什么。符柏吃力地把人从门边拽回来，想把他锁进房间里，就又听见二哥说的颠三倒四的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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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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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遗光会死，大哥死……”二哥嬉笑一声，“你会死，我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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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是仵作，见惯了死人，到底还是有些讲究的。谁动不动把死这个词挂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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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柏没法和一个疯子生气，用力把人按在椅子上，扯下二哥的腰带给人拴住，就听到了更加可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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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一座坟！你猜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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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柏不想回答，继续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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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女人！白、白……”二哥安静下来，任由他绑，不知想到什么，又笑得开心，一下拍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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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是白茸！”他一字一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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