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候你不是胆子大得很吗!。’花枝一边暗骂自己,见他半天没接过去,把扔在床上。
“花枝!我叫谢容!”谢溶听她总喊自己小郎君,也觉得不好意思。朝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说道。
“小妹!”花家大郎花云召远远地叫起了妹妹的名字。
近日里,他们都把药材贩到梁国。
“哎呀!兄长小声一些。”花枝把他拉到一旁,看后面也无他人,叮嘱花药师:“阿耶关好篱门!”
“你胆子也太大了!”花大郎责备:“我们镇上,是不许有外籍的人留住的你不知道吗?”
“……”花药师正要开口,“咚咚~”有人扣起了门。屋内三人俱惊。只听外间一个清越斯文的少年声传来:“花枝娘子?”
“先让他进来吧。”花郎中怎么说也是个大夫,心中是过仁慈的。
“小子丹阳谢容拜见花大耶、花郎君,拜见花娘子。”她起来时候,也找不到镜子。对着屋内的木脸盆中的水整了整头发,细细地包在浅褐色麻巾中。
既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如先去查探一番。
“谢郎君你,你先坐下。”花枝见他穿着兄长的衣服有些大,本来窄袖的外衫还束了起来,平白添了些利落俊秀。
花药师见谢溶坐到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的年轻人有些刮目相看。他没有坐在阿妹旁边,目光清明。看阿妹给他洗的衣服都是些梁国式样,再想起进来梁国内乱的消息已经很久了,难道这个小郎君真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谢溶正想着怎么编。忽的想起高娘子的话,看他们爷三一开始神色为难,开口:“小子是丹阳人士,家中是往来魏国的商户,如今建康不太平,容第一次出门,跟随师傅去魏国做生意,路上遇见盗匪。在一座山上与师傅失散,天黑路崎,同行的郎君正要拉住我,哪知一脚踩空,好像落在了什么地方…”
谢溶也不推辞,坐了回去。花郎中见她坐定,轻咳一声:“非是我见死不救,哎…”花药师见谢溶进退有度,年纪也轻。脸上手上还有擦伤,也心生怜悯:“只是…只是…”
“也不是什么烦恼不烦恼,这乱世灾年的,谁还顾得了那么多?”花药师叹了口气,细细把此地的历史说了一遍。
谢溶听他说来松了一口气,拜道:“容身上已无恙,明日就可离开!”
夜幕上繁星点点,屋外蝉鸣声声,谢溶辗转难以入睡。药堂里面是一排满满的药柜,有一张矮榻。花药师是杏林世家,精通医理,此番衣钵也传给了儿子花大郎,这药堂也是花云召的书房。
借着月光,她点起书案上的蜡烛,写起信来。等晾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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