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站起来,有保母带了一幼童进堂问安,是谢溶的弟弟是十二郎谢惟,还是个垂髫幼子。
待妾室周氏来请过安后,全家才一起进了偏厅,周氏是幼子谢意的生母,生的婉约温良,顾夫人怀谢渔的时候,做主纳了良妾周氏随谢崇赴任,照顾衣食。是自己看重之人,性格也温顺大方,丈夫在外奔波,多得是时间让这主母和妾室在精神上互相扶持了。是以二人相处地也和气融洽。
只是玩这个词,在谢溶听来异常烧耳朵。好在烛光掩饰了她绯红的脸颊和耳尖。
自己和同龄的士家郎君年轻时也曾踏马平山河,意气风发。只是如今君臣离心,人人自顾不暇,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心中无限唏嘘。
谢崇在家了三日,常随去套马的时候,顾夫人与谢崇在门口话别,两人眼眶通红,谢渔倚着谢溶立在墙内。
谢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自己在玄妙观长大的,对整个谢府都是很陌生的。但是当离开徐姑姑和高娘子,还有观里的姑姑们时,自己也百般难舍。不过自己略长谢渔四岁,很多敏感易碎的情绪都在成长中藏得很好。
“阿姊,以后你都在家,我们,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谢渔拉紧了她的手哽咽道。
别离的愁绪笼罩了好几天,这几天谢溶的两位伯母相携来探望顾夫人,谢溶大伯母孙子外孙都会满院子跑了,时常被领着过来串门,深得宠爱。不过几位夫人聚在一起可不是闲话家常这么简单。
“哎呀哎呀,莫要担心。”谢溶的大伯母杨夫人生的面若银盘,眉眼慈善。她身形苗条挺拔,穿着朱红并烟粉间色裙,上身浅黄色大袖短衫,梳了高髻只簪了莲花錾刻金梳。显得雍容和气。
二嫂卫夫人年纪比谢溶嫡母小,谢源比谢渔还小两岁,外祖卫家又远在衡阳郡,建康少有亲朋,自己也鲜少交际,丈夫消沉避世,既无意功名,更无心家事。继子谢令殊的亲娘是公主娘娘,无比尊贵,他不曾轻视自己,反倒时有帮衬自己这个后娘。自己知晓感恩,也不敢得寸进尺地要求。
好在嫂嫂和弟妹都多方照顾自己。这次几人聚在一起,便是想给谢源相看一下合适的郎君。
不过几位小谢倒是不知长辈的打算,兀自玩得正酣。今日天气也不错,几人在谢渔院子摆了投壶的场子玩。
“阿源,你怎么了。看你今日不大高兴的样子。”谢渔接过丫鬟递来的绢帕,边擦汗边问。
接收到姐妹们关切的目光,谢源更不想开口了。
就在两人以为她不会开口正打算换个话题时候,谢源低下头,嗫嚅地说“阿兄近日里常不归家,昨个我去寻阿耶,听见他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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