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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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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沉默过后，他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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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来，他果真是切实体会到了她们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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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一方面觉得痛快，一方面又觉得毛骨悚然，真是这样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都是那只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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磈氏：“两天前，我想起了一句话，恍然发觉，那多半是特意说给我听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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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是，要想改变什么，只有先成为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改变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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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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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等量限制，只有先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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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问：“所以，你说的办法是，你去成为三不善，你去顶替他的位置，作为世间所有妄念和伤病的领导者，长久地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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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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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三不善，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现在却要他成为三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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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在救影子，救这个世界，可从此以后，若有人知晓他，他将成为无数怨恨与咒骂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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磈氏既不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说：“江起舞，我已经设法脱离了药不灵，不会再操控你了，从此，任何时候，你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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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里藏着佛不渡和药不灵的缩影，它们控制着那两个世界，等我做成这件事后，我会把药不灵毁掉，让影子在佛不渡过上正常的生活，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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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祝余，之前答应你的那件事，我也会履行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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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些走吧，以后也别再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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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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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驶上沙地中那块格格不入的“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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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眼前的昏黄就变成了深黑，她们回到了现实世界，沿着来时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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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任何时候，你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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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一边开车，一边想着磈氏说的这句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他的落寞，他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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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周多以前，他明明还在问她：“为什么要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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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想，这位情感缺失的神，大概是终于有了他自己的答案，在他发现自己也被当成工具之后，在他发现他不得不抛弃原本的自己，成为三不善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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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他的“情感反射弧”最短的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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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事关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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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磈氏最后说的，之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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