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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将人类纳入保护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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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中立，便更无理由去厌恶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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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江起舞引出一大质疑，足以推翻她现在的所有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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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壁画，当真是她之前的一代代刻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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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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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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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许久后，江起舞看向不远处的卧室，心里生出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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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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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数次进入万物生，并且同行的大概率就是江起舞之前的一代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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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止一次表现过，她不太喜欢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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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想得太简单了，只要他们想做，终究还是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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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影子容易控制，但是人心，却是很难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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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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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两点，她满足了条件，那么动机呢，动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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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她接近她，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因为……江起舞这样的，是伤害她朋友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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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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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猛然联想到，四五天前，她也曾这么评价过自己，当时，她看到神做出牺牲影子的选择时，也这么质问过：他们为什么会偏心至此，为什么要让她成为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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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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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翻身就下了沙发，连鞋都顾不得穿，便跑去了书房，将祝余在思无邪送她的那只录音笔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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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认为有问题、有欺骗，是真是假，都由你去查证。”祝余当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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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第一次进入万物生，出来之后，就将那晚两人的聊天从头至尾又听了一遍，但当时，她没有今天知道得多，也就没听出什么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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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或许它终于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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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把进度调整到祝余讲述她小时故事的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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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非常愚昧、野蛮、闭塞、崇尚巫术的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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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现在看来，至少距今几千年，也许，是影子还是真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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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我就是个孤儿，常常吃不饱穿不暖，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有时候我只能和自己的影子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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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子聊天，也许，这并不只是为了说明她当时有多孤单，而是早就在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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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我终于有了第一个除了影子之外的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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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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