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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那场黑雨之后，力量至上论的呼声越来越高，似乎只有力量，才能够证明一切。

“它真的很喜欢你，”张承茗说，“它是什么等级？”

张承茗松了一口气：“好好好，e级没有危险，可以养着。”

每一次灾难都来源于污染的爆发，污染源覆盖的范围决定着灾难等级，小到一个电梯间，大到能隔绝数座城市，如果人暴露在污染源中，可能安然无恙，也可能异变成怪物，又或者，掌握万中无一的几率，成为进化者。

只有d级以上的污染物，才有可能对人类造成威胁，普通人独立解决e级污染物的事情并不少见，遇到d级则必须逃跑，因为毫无胜算。

“那我比它高呢！”宁灿灿好像找到了一点点自信，“我是b级。”

明闻：“d。”

这下子，宁灿灿和张承茗都懵了。

结果，居然只是d级？

短暂呆滞了片刻，张承茗很快反应过来：“d级的也挺好的，好就好在……有很大进步空间啊！”

明闻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小黑球一下子扬起了触手。

片刻后，明闻用盘子装着不知为什么碎掉的苹果，一块一块喂给小黑球。

明闻：“因为它是小糯米球。”

张承茗嘴角抽了抽，刚想说他可还记得之前那个地下深处，这坨污染物狰狞恐怖的本体，话还没出口就呆了一下。

……他刚刚想说什么？

宁灿灿：“说起来，刚才基地乱糟糟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宁灿灿：“你说，我是进化者，才不会怕。”

宁灿灿：“……”

明闻：“我是d级。”

“可不嘛，运气太好了，隻隔着几公里啊！”张承茗道，“听他们推测，那隻污染物刚诞生没多久就死了，不然我们早死八百遍了。”

张承茗挠挠脑袋：“还有，之前那场很恐怖的火雨，是一个叫顾什么的进化者搞的。”

宁灿灿：“……这么颠？他都不管旁边还有活人的吗？”

她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那场火雨降下的时候，时间似乎被操纵，变得无比漫长？

毕竟，她还没听过世上哪个进化者能够操控时间。

“明闻，我的名字。”

明闻捏捏那细软的触手，点开手机，默默搜索“儿歌三百首”。

耳边忽然有谁轻轻喊他，低沉而悦耳，像是个少年的声音，却十分生涩，似乎是刚刚学会说话，又或者，是怪物披上人皮，模仿人类的发音。

他再抬眼，房间里，张承茗和宁灿灿低头玩手机，毫无反应。

只有他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