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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e-01的生理构造也不能用寻常思维来理解。明闻记得它的本体还是一坨蠕动的触手，长着鲜红的眼睛。

明闻一开始以为它是在用触手比小爱心，后面才发现是摆了个小柠檬的形状。

明闻伸手，刚刚贴过去，小黑球就飞快爬进他的手中，舒舒服服地窝了下来。

有点甜。

小黑球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至于如何让e-01二次进化，他暂时也没有头绪，只能尝试先从语言方面发展一下，至少，要让他们能够正常地沟通——如果能让这隻小污染物开口说话，那就更好了。

没过多久，他想要的东西就被送了过来。

抱着一颗苹果的小黑球不明觉厉地点点圆滚滚的脑袋。

“bopoofo……”

小黑球似乎有点疑惑，看着明闻，慢吞吞伸出一根触手，滚了滚苹果。

发现明闻在看自己，这隻小污染物立刻停了下来，有点点心虚地将苹果高高举起，要递给他。

——几分钟后，明闻合上课本，说：“能听懂吗？”

明闻：“恭喜，现在你已经学会了加减乘除。”

小黑球：“？”

啪。

不确定，再悄悄翻开一页。

再合上。

片刻后，缓缓向外流淌。

哥哥哥哥

明闻：“好吧，下次再说。”

明闻忽然想起，n市那场火雨之后，他虽然失去意识，却隐约感觉自己身陷无法挣脱的黏液之中，仿佛坠入了无数柔软而湿黏的触手组成的巢穴——那个时候，可能就是e-01。

咚咚咚。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宁灿灿和张承茗，一见到明闻，他们脸上满是惊喜，衝过来抱住了他。

“太好了！你果然没事！”

“已经好了。”明闻说，“坐吧，吃水果吗？”

三人在房间里坐下，张承茗和宁灿灿激动地拉着明闻，围着他叽叽喳喳。

e-01紧紧盯着那道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它的旁边，苹果凭空四分五裂。

为什么不看它……

“我也加入了基地，”宁灿灿说，“这段时间不用回去上课了，好耶，我最讨厌数学课了，我看到数学就想鲨人。”

明闻：“教小糯米球读书。”

宁灿灿走过去，看见黑板前，一隻小黑球用触手握着一支笔，在高数题库上刷刷刷，奋笔疾书，解题就像她往豆腐脑里倒酱油辣椒一样简单。

“它在做什么？它在做什么？？”

“不行！不准卷！”宁灿灿尖叫，“这样我不就连个球都不如了！”

明闻看着这团在自己掌心里蠕动的漆黑生物，e-01似乎能通过某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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