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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沉默两秒，“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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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手，那根触手又勾住他的手指，依依不舍地黏着他。

张承茗感觉自己做了场噩梦，梦到一个很恐怖的怪物，迷迷糊糊地睁眼——

张承茗当场发出一声尖锐爆鸣：“这什么！你生的？”

张承茗看看那坨诡异而难以形容的生物，再看看明闻，一秒后，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哈哈，你和它应该不是一伙的，对吧？”

张承茗笑容逐渐消失：“……对，对吧？”

他把小黑球放到地上，起身，向外走去。

小黑球似乎有点不解，蹦跶两下，想要追上明闻的脚步。

小黑球继续蹦蹦，它没有腿，速度并不快，却执拗地不肯放弃。明闻沉默地停步，等了一会，小黑球终于蹦跶到他身边，有点开心地伸出一小根触手，努力地想要勾住明闻衣服。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也不相信你。”

“所以，别跟着我。”

快要走出这片地下空间时，张承茗回头。

“这里真古怪。”

明闻没有说话，张承茗也闭嘴了。

只是一个眨眼间，坍塌的空地恢復原貌，通往地下的入口被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的头顶，是夜空。

“……”

另一边，张承茗已经呆住了，同样怔怔地望着天空。

而现在，“幕布”正无声无息地坍塌，露出一角夜空，尽管城市四周依然被大片黑暗笼罩，只有那一小块可以窥见的夜空……但，高悬于他们性命之上的死神阴霾，正在褪去。

明闻一言不发，身形微微一晃。

张承茗：“你——”

沉闷的雷声接连炸响，大雨倾盆，一道身影佝偻着，衝进尚未坍塌的地下停车场。

张承茗满脸雨水，书包挂在胸前，一脚一个水坑，将背上失去意识的明闻放到一块干净的墙边。

与此同时，人群数米外，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个黄毛青年拉开身后的椅子，“啧”了一声。

他的话还没说完，余光扫过明闻的脸，一下黏住了。

“原来捡了个花瓶回来。”

“给他治疗，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死了浪费。”

黄毛青年溜达过来，不怀好意地将手探向明闻的脸，张承茗立刻把脖子上的书包摘下，塞进他手里。

他拎起书包，在停车场所有人的注视中，回到椅子边，和另一个男人拆开零食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