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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久没说话，声音也干哑，“怎么了，要喝水，还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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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掩唇，昆妲偏过脸，眼眶泛起湿润，“你怎么没回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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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跺了跺脚，缓解痛麻，反手揉揉硌疼的后背，还是那句话，“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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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吸气，昆妲伸手抱住她，脸埋在她薄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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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既往的温驯、包容，手掌自然落在人后背，上上下下地顺，“没事，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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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昆妲哭着道歉，“这一路都是你在照顾我，而我总是忽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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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笑，胸腔微微震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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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没有了，姐姐也没有了，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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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明白了姐姐信里所说的‘活着的指望’，假如没有江饮，她孤零零在这世上怎么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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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啊，有我。”江饮用力抱紧她，亲吻她湿热的脸庞，“我们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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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背起行囊，海水蓝的天空下，星辰稀薄闪烁，告别尚未苏醒的群山、河流，心中难以言述的悲伤已经缓缓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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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回头看一眼来时路，无声惜别，江饮牵起昆妲的手，用力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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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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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还没有走完，前方茫茫无着，还有许多无法预知的艰难险阻，但只要内心坚定，彼此为伴，必然可以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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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她们，漂泊的魂灵或许已在世界的彼岸登陆，或许会在未来的某天以全新的、意想不到的形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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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呢，她们期盼着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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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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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番外：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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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下旬, 天气已经很冷，江饮从外面回来，一手拎超市购物袋, 一手提外卖打包盒, 进小区大门，迎面寒风裹着冷雨直往脸上扑，针扎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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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口, 购物袋放地上, 她腾出手在包里摸钥匙, 费了半天劲儿怼进锁眼里，冻僵的手指左拧右拧也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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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老旧, 天气冷又太久没上油，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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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莫名一阵烦躁，抵着门用力推了几下, 硌疼了手, 她胳膊忽地一甩，连钥匙带打包盒全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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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湿透的碎刘海半遮着眼睛, 手脚僵痛, 太阳穴扯着脑仁突突地疼，情绪一时没收住, 江饮握拳“砰砰”砸了几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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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沉重, 她垂首安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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