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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后来也在想，假如当时没有回国，或者没有求助达布，结局会不会好？又假如没有进公司，找个体面的干净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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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假如。”昆妲打断她，“已经发生的事，就别翻来覆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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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姝承认，那时她太过自负、狂妄。对白芙裳，那个年轻貌美的后妈，她心里始终拗着股狠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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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决定离开俪川前，我找她谈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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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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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烟的那只手在高纬度的低温天气中迅速变得冰冷僵硬，在唇边隐隐颤抖，“我跟她说，我放弃学业，为了你回来，你是选赵鸣雁还是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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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她讲关系讲厉害，只让她选，是走是留，是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还是选择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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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女之间彼此都拗着股劲儿，结果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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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了我，所以我后来才想拼了命证明自己，可以照顾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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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死得早，没几年外婆和爷爷奶奶也陆续走了，昆志鹏嘛，活着跟死了没差，我那时候除了你们，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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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从出生那一刻，命运选择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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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还剩大半截，昆姝踩灭，拾起揣衣兜，“出发前，我没想过你会来，也没想跟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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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接到昆妲电话，听她神神秘秘说“我弄到钱来救你”的时候，心脏瞬间被攥紧，拧出汩汩的酸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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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昆妲回国后不会再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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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她们便要启程前往墨脱，那是本次旅途的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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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昆姝决定在出发前，将她和昆妲之间的所有恩怨做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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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很清楚昆妲和江饮对她的态度，昆姝还是想亲耳听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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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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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和昆妲并肩靠在楼顶围墙，逆风方向，额角碎发凌乱，遮挡脸庞，情绪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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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视一眼，又齐齐扭头望向前方，昆妲调侃的语气，“要开始矫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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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姝失笑，揉揉冻僵的鼻头，“你要是没来，这一趟起码还得等半个月。你在出租车上给我打电话，说带钱来救我的时候，车辆和装备刚置办好，我花了几分钟时间思考，重新制定计划，决定带你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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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江饮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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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坏，多个伴，至少返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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