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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场近乎窒息的痛哭, 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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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跟昆姝生气。”昆妲套上毛衣, 外套拉链拉到顶，坐床边架起一只脚开始穿袜子, “昨晚我睡下以后, 你又出去了, 你没跟她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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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去卫生间收拾起牙刷和洗面奶, “我生什么气, 她身边几个壮汉, 我能打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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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江饮真没什么好生气的,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纠结和埋怨毫无意义，她向来务实，很清楚“当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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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一路讲那么多，不过是求你原谅。我跟你是一队的，我生气是因为向着你，不生气也是因为向着你，我个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没有资格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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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总大气。”昆妲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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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弯腰，脸蛋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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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昆妲捏住她下巴，扬起脸蛋轻吮一口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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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冰凉，还有淡淡清新薄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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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体谅。”昆妲揽住她腰肢，脸颊舒舒服服贴在她肩膀，“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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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笑，拍拍她后背，“不客气，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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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起背包出门，她们在酒店大堂和昆姝汇合，办理退房后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等开车去加油的老K他们回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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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店老板是四川人，店里招牌是抄手和燃面。昆妲昨晚没吃饭，饿坏了，两碗抄手下肚还不够，咂咂嘴，总觉得还欠点滋味，江饮从兜里摸出条软糖，剥开一颗塞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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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意了，眼睛笑眯起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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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你一颗。”江饮把糖粒推到对桌昆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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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牛奶水果香滋润苦涩的唇舌，昆姝默默把糖纸收进衣兜，抬起头冲她们笑，“确实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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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咱兄弟发几个呗。”老K嬉皮笑脸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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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把剩下半管糖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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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餐后上路，今天换老K开车，路况很好，也不着急赶时间，晚上到波密住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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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邦达镇，翻越四千六百多米的业拉山垭口，之后就是著名的怒江七十二道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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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顶往下看，远处山坡，公路像画笔随意在纸上画下的“Z”字线条，一道连一道，一拐接一拐，其间海拔落差近一千五百米，辉煌壮阔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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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崇山峻岭间，修筑这样一条公路所需要花费的辛苦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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