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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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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路段发生车祸，车子排起长龙，老K停车，打开车门给她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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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躺在昆妲大腿上吸氧，老K撑着车门往里看，还开她玩笑，“让你别生气别生气，跟你说了生气必高反，不听老人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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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闭上眼睛，不想听他啰嗦，昆姝朝他后背拍了一巴掌，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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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排了一个小时，拥堵疏通，江饮情况也逐渐好转，到加油站下车休息，已经彻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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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够冤的，昆妲这个当事人都没啥反应，江饮自己把自己气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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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油站便利店买了几瓶饮料补充糖分，昆妲说：“你要这样，我都不敢跟你说了，不然你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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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说她尽量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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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坏身子无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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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然谁给我买大房子住。”昆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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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巴塘，金沙江畔，这才算正式进入西藏昌都地区，开始限速，路况也变得很差，昨夜应该下过雨，两边山体植被稀疏，常发生坍塌和泥石流，路面有从山顶滚落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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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换昆姝来开，她谨慎，开车慢，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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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江饮和昆妲也打起精神，注意观察前后方路况和车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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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体验新鲜事物，相互扶持，为对方出谋划策，旅行确实很能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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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平安驶离危险路段，大家都松了口气。抵达芒康，得知到左贡全程都是沥青路，晚饭后昆姝决定连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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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下如何。”昆姝回头问江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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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挺身，指着自己鼻子尖，“你问我？”她的意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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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谁。”昆姝视线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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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报怨，格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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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讪讪，“我哪儿知道，我不会开车，也不懂看路，问我也是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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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意见都很重要。”昆姝说：“赶夜路，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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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开车，我有什么吃不消的。”江饮低头把玩冲锋衣下摆抽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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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虽没有正式发生冲突，平静的河面下却是暗流激涌。显然，昆姝在向她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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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高反。”昆姝手搭在方向盘，手指有节奏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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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好了哇。”江饮顺坡下，尾音稍拉长，口吻轻松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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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昆姝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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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行路，还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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