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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情绪激动，没控制音量，靠在车门边抽烟的老K朝她们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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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吸一口烟，踩灭烟蒂，直起背脸转向昆姝，同行的另两名男子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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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一下火了，“怎么，要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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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腮帮气鼓鼓挑衅的架势倒把老K逗笑，“怎么了妹妹，老哥啥也没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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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什么看！”江饮朝他喊，指桑骂槐，“仗着自己力气大，要打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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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俩秀恩爱呗。”老K嬉皮笑脸，“你瞧你这暴脾气，欸我说这高原地区，别轻易动怒，小心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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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姝转身朝着坡上走，站在车边，朝老K努努下巴，“把你烟蒂捡起来，别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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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爽快应了声，烟锅巴揣衣兜里，“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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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爱护环境，背地里不知干多少坏事。”江饮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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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两手捧起她的脸往中间推，把她嘴唇嘟起，踮脚浅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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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知道她的意思，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善茬，这荒山野岭，还是得提防点，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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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都是小小声。”江饮挤挤眼睛，凑到她耳边，“我又不傻，再说我这不是狗仗人势嘛，仗你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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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会拿自己开涮，逗我开心。”昆妲把脸颊贴到她肩膀。起风了，站在水边有点冷，她怀里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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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还是老K开车，路况非常好，沥青路崭新，车也少，他分神同江饮说话，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有缘千里来相会，出来玩就乐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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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在后视镜里翻白眼，懒得搭理他，心说鬼知道你们肚里憋的什么坏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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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海子山姊妹湖，老K停车，大家来到观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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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白云堆叠在天际，几乎和远处的雪山连接成一片，近处的山是深浅不一的黑，山上寸草不生，山下湖畔草地青黄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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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湖，顾名思义，两片大小相差无几的湖泊紧邻着，湖水碧蓝如镜，浩宇苍穹，彼此守望，相依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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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雕琢，鬼斧神工，旅途中不乏此刻的惊奇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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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好奇，“雪化的时候，两片湖有可能连到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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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说也许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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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还是心善。”老K朝她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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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鼻孔里出气，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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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启程，老K一语成谶，江饮高反了，胸闷气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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