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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关系，以江饮的为人，也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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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身边人，对方手背胡乱抹去眼泪的样子，又一次唤醒记忆，这幅脆弱易折模样，仍与幼时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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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软软地向外摊开，细长的指骨轻擦拭过面颊，鼻头和眼尾一片艳丽的绯红，离得近了，可以清楚看见通透的皮肤下细小蜿蜒的青红毛细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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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含泪的眼睛怯怯望来，垂下的手臂连接细瘦手腕，手指微动，像脆弱的爬藤植物在风中摇摆，寻找可以攀附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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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口人潮涌出，形形色色的脸搭乘扶梯来到地面，却被遮天蔽日的大雨拦住去路，地铁口像一张刚刚打捞上岸的渔网，人头窜动拥挤，空气黏湿，气味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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