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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娇气，好黏人，两只手挂在人家脖子上不放，江饮替她整理好衣服，又牵她出去洗手，用打湿的纸巾细细给她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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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眼尾鼻头都泛着红，睫毛上挂着泪，手指揪住人衣角，像只柔软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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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指尖抚过她无瑕的腮，心底一片柔软，轻轻地抱住她，“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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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昆妲提出要江饮陪她睡衣柜，江饮还特地在柜子底部垫了件旧衣服，怕弄脏下面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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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先睡进去，江饮在她身边躺下，柜门没关严，特地留了条缝，使台灯光亮和空调冷气能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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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揉揉吧。”江饮手按在她小腹，顺时针打转，“我妈妈肚子疼的时候，我也这样帮她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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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老实，模样很乖地躺在枕头上，睡裙掀起来，方便江饮揉肚子，头微偏，靠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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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哇。”昆妲很小声，一只手玩着江饮睡裙裙摆处的荷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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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裙子在被她嫌弃之前，她夜里也时常这样细细地捏揉，后来被扯坏，她就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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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睡裙开线的地方被赵鸣雁缝好，重新穿到江饮身上，昆妲自然而然将她视为自己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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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也要一直这样对我好。”昆妲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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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江饮痛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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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痛了，你也躺下来休息吧。”昆妲难得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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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说没关系，再揉一会儿，昆妲坚持要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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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江饮就知道，昆妲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她要她躺下，只是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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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软软的、湿湿的吻落在鼻尖，女孩呼吸柔软甜蜜，“你不许走，你要一直这样对我好，你是我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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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只是觉得痒，摸摸鼻子尖，笑着答：“我没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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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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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走，我一直都在。江饮也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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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兜头而下，干燥的路面很快布满豆大的雨滴，越来越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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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乱的额发模糊了视线，江饮站立不动，艰难从回忆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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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钝痛在心底蔓延，她一时分不清，是在为她们曾经的反目还是今日重逢而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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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八年，梦中江饮时常见到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回到身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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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情绪因这分离的八年逐渐变质，从最初的愤怒、担忧、思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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