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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还说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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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个隔夜泡芙，对昆妲来说，实在不足为奇，可它们在江饮唇齿间似乎被赋予了一层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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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目光中流淌的欣喜、舔过嘴唇的粉嫩舌尖，沾染在指尖的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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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充满一种另类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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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咬到江饮手指，昆妲舌尖卷走最后一点奶油，跟着她傻傻笑，“好像软的是要好吃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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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快速把手指伸进嘴里吮了一下，表情意犹未尽，“我没吃过硬的，我猜应该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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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目光停留在对方湿润的指节，是她舔过的那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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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孩子，第二性征发育，于两性关系上已懵懂迈出试探的脚步，在学校看到有人共用水瓶喝水，都会起哄说“你们间接接吻”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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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微低着头，抬目偷瞟，嘴角有羞赧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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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不觉，还伸脖往冰箱里望，试图找到第三只隔夜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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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在赵鸣雁眼前发生，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悄然洞悉少女们之前的微妙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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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鸣雁看来，这倒也不是一桩坏事，于江饮的学业来说。所以她没有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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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昆妲在学校附近又买过几次泡芙，江饮每次都盯着，嘱咐店员说：“奶油要多多，挤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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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昆妲就已经懂得，特别的不是泡芙，也不是放软的隔夜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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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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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她的唇，她粉红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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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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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盯着店员把奶油挤满的人变成昆妲，江饮付过钱，昆妲双手把袋子接过来，揪出一只先喂到江饮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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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江饮不吃她这套，自己伸手进袋里抓，给她一个无机可乘的挑衅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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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奇怪。”昆妲咬下一口酥皮，“好像我会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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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好我。”江饮言语直白，“勾引我，想骗我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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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情，昆妲却罕见闹了脾气，“你记账啊！等我赚到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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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用。”江饮往前走出几步，避让开街面人流，口气狂妄，“你现在根本想象不到我多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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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风很大，也许快要下雨，风从身后来，吹乱鬓发，江饮抬手勾至耳后，不防昆妲突然将一点白色奶油点在她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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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江饮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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