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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得很近，手臂皮肤微凉，地铁内冷气很足，江饮忽然想到，“好像还没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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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附近有快餐。”昆妲立即把脸转过来，剔透的黑眼珠迸发出雀跃的花火，“十二块钱，很多菜，不够还能加，吃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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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知道，快餐店确实是菜品丰富，但因为是大锅菜的缘故，滋味寡淡，毫无烹饪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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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江饮否决她的建议，“我知道有家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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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还试着争取，“你吃面，我吃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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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没有立即回答，想了想问：“昨天那顿早茶后，你还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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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思索几秒，“两块巧克力吧，你给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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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苏蔚家，她没给你饭吃？”江饮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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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呆愣半秒，才恍然道：“嗷，晚上她带我吃了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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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哼哼哼”笑开，面上嘲讽意味十足，“那你搁我这儿演什么，一天一顿，一顿吃到撑死，为了显得你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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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家请我，我当然要吃。”昆妲立即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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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揪出她之前话里的漏洞，“你说你只吃了两块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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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家突然想不起了嘛。”昆妲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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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竖起根手指，“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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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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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三二一。”江饮像威胁耍赖躺地上打滚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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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重重“哼”了声，屁股滑出一个空位，用孩子赌气的脸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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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并没有被‘可爱’到，送她一声轻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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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存包的储物柜归属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工作人员每日都会清理储物箱，江饮带昆妲直接去了服务台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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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包的过程很顺利，包里有昆妲的护照和身份证，工作人员对照身份证上人脸辨别，确定是她，将包归还，“检查少没少东西，然后在上面签字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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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配合接过登记簿，江饮帮她把书包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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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工作人员在书包内翻找过，拉链没来得及来，大敞着，内里物什暴露无遗，却是江饮意料之外的贫瘠，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只茶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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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江饮指茶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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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搁下笔，摇摇头没说话，把书包接过来，拉好拉链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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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也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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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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