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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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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突然驻步，“要不超市买点东西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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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仰脸看她，“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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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巾囤了很多，浴巾和干发帽可以共用，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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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什么要买的，超市东西还又丑又贵，不着急就网购吧。”江饮看向超市对面一家蛋糕店，“买几个泡芙，你想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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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书包里硬硬的茶叶罐子，昆妲双臂收紧抱牢，再次看向江饮，眼底笑意漾开，“你在向我道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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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两手插兜，蹙眉，“我给你道的哪门子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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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之前凶我了！”昆妲理直气壮，叉腰挺身，“人家明明就是真的很可怜嘛，你还怀疑人家，现在心里过意不去了吧！要请人家吃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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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调头就走，“一天就人家人家，我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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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说各话，谁也不搭谁的腔，昆妲小跑跟在后头欢呼，“好耶！吃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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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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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第一次吃泡芙，是初一下学期，周六的某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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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昆妲剩的两个泡芙，在冰箱里放了一夜，外皮已经被奶油浸软，昆妲伸手隔着袋子捏了捏，本来已经扔进垃圾桶，又当着江饮的面捡起来，递给她，“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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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垃圾桶袋子还没换，装泡芙的塑料袋外面沾了些脏污的油星，赵鸣雁正要出声制止，江饮已经伸手把泡芙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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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吃过，先凑到鼻尖闻了下，“是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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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说是，催促她吃，“吃了告诉我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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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咬了一口，起先以为是面包，吃到里面甜软的奶油时，目光迸发出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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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吃几大口，简直不敢相信，“里面全是奶油！好多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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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芙当然都是奶油啦。”昆妲追问：“到底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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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的味道呀。”江饮傻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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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没？酸吗？”昆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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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好吃！”江饮口齿不清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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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将信将疑，江饮全没被当狗打发的自觉，袋子朝昆妲递了递，“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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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昆妲立即嫌弃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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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迅速开始吃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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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雁就在她们不远的地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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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家厨师辞职回老家，赵鸣雁接替了他的位置，从打扫阿姨变成专职厨师，这活计虽不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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