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则病人出院后的清洁工作并不会委托给专门的公司，而是会交给护士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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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坂恭子把病人用过的纺织品放入专用的筐子，将垃圾桶里的垃圾分类，随后开始对病房进行除菌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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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回忆起不久前刚出院的干元老人。老人尽管是位患者，却总把自己的白发打理得干干净净，始终不忘优雅。每次恭子来给他输液，他总是笑脸相迎。对于由爷爷抚养长大的恭子来说，这成了工作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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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大学附属医院总是人满为患。所以干元这样的高龄患者很难得到长期住院的许可。干元身患老年痴呆和十二指肠溃疡，能在有所恢复后成功出院，也可以说是万幸。而这都是担任他主治医生的御前崎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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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御前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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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想起他，恭子又差点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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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居名誉教授这一高位，御前崎却有着罕见的温和。无论是对护士还是病人，总是那么温柔，从不高高在上。像干元一样敬重他的患者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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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兼具深厚学识和慈悲心肠的高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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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被以那种方式残忍地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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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子不知不觉咬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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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报道来看，作案嫌疑最大的，是御前崎曾经的病人。恭子感到不可思议。忘恩负义地杀死自己的主治医师这种事，完全不是人类能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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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罪犯，站在施加治疗一方的角度，也都只是普通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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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御前崎的口头禅。然而恭子不禁想，如果杀害御前崎的凶手作为病人被送到这里，自己完全没有自信能把对方当普通患者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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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语词汇“きつい（kits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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