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摆了摆手,“仲容莫高抬我,且说其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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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者,乃子元声称恐日后难以匹敌夏侯稚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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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听闻,夏侯稚权早年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等言。如今,陛下对他不吝擢拔、恩宠盛隆,复有攻灭辽东公孙之功,可谓是木秀于林矣!亦乃将迎来了‘风必摧之’之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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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子元不见,彼非但没有韬光隐晦、恭谦克己,反而上疏异议庙堂诸公录功,平添持功骄横之非议,何其不智也!由此可知,彼非恪守本性之人也!一朝得志,遂不念根基不稳、不知笃行以致远,如此性情之人,不难匹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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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司马师听罢,便敛容耷眼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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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石苞的宽解之言,抚平了他的不安,他还不至于这般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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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石苞的话语,戳到了他心中的不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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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与夏侯惠以书信相交、无所不谈的他,自认对夏侯惠十分了解,所以也对夏侯惠此番行事很是不解——为何稚权此番如此锋芒毕露呢?难不成,果如石苞所言那般居功自傲,以致失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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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性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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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稚权心志如此不坚韧,先前随征并州时秦朗掩盖他功劳、在淮南攻杀贼吴大将孙韶后,就应该现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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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另有图谋,故而此番才借题发挥,让庙堂诸公仍将他当作“庙堂莽夫”,以便日后行事无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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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弗能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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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离开京师太久了,连他人的心思都难以一窥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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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司马师自嘲的摇了摇头,略昂头看着石苞轻声谓之,“仲容开解之意,我知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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