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气得真想杀了他们,被我娘和睿睿的哭声打消了这个念头。睿睿当时只有半岁,尚未断奶,我娘抱着睿睿抹眼泪,说是她害了我,当初不该让我结这门亲。我冷静下来一想,我上有老下有小,何苦为了这么个女人赔上自己,到底还是写了封休书,打发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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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静默了许久,符鸣哂笑一下:“石大夫,你说这事是不是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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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心中有些酸,又有些疼:“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她不懂得珍惜罢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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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用手掩了眼睛,喃喃地说:“是吗?谁会想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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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石归庭差点冲口而出,但是他忍住了,“总之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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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许吧。我有时觉得,人要是真能做到无情无爱,无欲无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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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样,那还是我认识的符锅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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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问:“你认识的符锅头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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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轻声说:“自然是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符锅头,你不必难过,她不懂得你,不珍惜你,自然会有人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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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没有接话。两人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石归庭以为符鸣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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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突然说:“石大夫,我发现你跟我生分啊,对阿膺和阿成都直呼其名,唯独对我,一直都叫符锅头,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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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石归庭急忙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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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把我当外人,那就直接叫我名字吧,符鸣或者阿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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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心跳都漏了一拍:“那我就叫你阿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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