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雨落狂流之暗(4)

真的是来参加葬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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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响雷声缓慢而又愤怒地传来，是刚才那道闪过的那道雷电发出的声音，居然现在才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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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忽然从车窗外收回手，使得沉重的《葬礼进行曲》在某一章节突然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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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脸上露出可惜地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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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越来越快了，这首曲子弹不完了，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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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扭头，对着路明非轻轻挥了挥手，“哥哥，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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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录音机的播放键被谁按下，路鸣泽身影在副驾驶上消失的瞬间，周围的一切又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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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迈巴赫里流淌的音乐也再不是《葬礼进行曲》，而是男人一开始播放的《daily gro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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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悠然地开着车，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支臂看着窗外。一切正常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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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路鸣泽从未有过到来，也从未有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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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忽然有一种侥幸的心理，也许刚才路鸣泽说的那些话只是他的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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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在雨夜的高架桥上笔直行驶着，从来没有绕过路，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开进什么尼伯龙根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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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突然一瞬间，路明非从后视镜里观察到了男人脸上忽然发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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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男人的表情跟芬格尔似的吊儿郎当落拓不羁，但是一刹之间，男人脸上的肌肉就绷紧了起来，眼角青筋跳动如小蛇，整个人就像是红热的铁泼上冰水淬火般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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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也从后视镜里观察到了男人的变化。在他的记忆里，男人从未出现过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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