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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学生来说，是会觉得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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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记得初中时有个女同学因为考得差被老师叫去走廊，回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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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完全不敢错开自己的视线，余光不住地瞧着那边，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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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忱背着手，身姿板正，有种站军姿的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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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窗户大开，夜风吹袭而来的时候，她额角的细碎刘海被吹得往后。顶上的白炽灯光落下，清晰地勾勒出她的每一寸侧脸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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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恣意盎然，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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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目光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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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张慕忱会低埋着头，拿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温驯模样，亦或者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持有的谦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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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慕忱并不，她不像是因为考得差而被叫到办公室，反而有种接受表彰的泰然自若，毫不掩饰独身上阵，昂首挺胸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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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并不为自己考得不好而羞愤，她坦然接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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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只觉得胸口无端气闷，心中不自觉翻涌起一股不明所以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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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不了解这个人，能在一中遇到，秦绾自觉幸运，好像是总算在千万里路中踏上了同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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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听张慕忱谈起自身情况，她竟然心中觉得窃喜，似乎那距离又缩短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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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秦绾又恍然惊觉，张慕忱和她之间的距离，从来都不是那些浅显的成绩差异，上下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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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站在这个人身前，都没有办法挺直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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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垂了垂眼帘，再抬眼时，张慕忱微微欠身，接着转身径直从后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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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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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呼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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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回神，正见吴丽丹看她，“同学，你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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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想听这个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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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收自己的目光，歉意道，“不好意思，吴老师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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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吴丽丹拿着笔，在刚刚描绘过的浅淡痕迹上再次临摹，“你看，首先我们先连接A到D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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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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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只有三节课，一中特定的大扫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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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这个星期被分到了高三教学楼后方的场地，地上扫起来倒是不麻烦，就是还有一块靠墙的绿化带需要清理枯草和落叶，扫帚不好扫，只能手动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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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男生爱得很，抢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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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和徐露被分配抬水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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