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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极度的温柔,仿若摔进宽厚的棉被里就跌进梦境一样。
绵长的进攻连带着帷幔上的穗子宛若阵阵金浪,在他布下的情海里迷失。
“是死阎王……还是小白呢?”
男人温柔地撩起姑娘凌乱的长发鬓角,细细吻在她眼皮上。
温泠月试图抬抬眼,可自己的头连同环着他脖颈的小臂都疲累的动弹不得,娇嫩的肌肤与他结实的胸膛紧密相贴。
当然这样也十分方便他做出些越线的举动。
但此刻,旖旎无比的漫漫长夜里,差点经历切实生死的温泠月试图询问他的秘密。
她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多日未见的冬日暖阳和煦地倾洒在玉京大地上。
不远处两个男人在城门口交谈,其中一人皮肤微红,站在禹游境内毫不掩饰地露着脖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炫耀自己新得的那枚大金链子。
那边的傅沉砚一身黑金玄衣,衣袖上绣着一只漂亮的纯白杏花,总算叫这身衣服不似从墨里捞出来的一般。
那个红皮肤的高个子男人爽朗地大笑,身后背着猎月刃的随从小心翼翼捧着一个扁平的黑盒,里面静静躺着一纸契约。
当作他们……永世交好,亲如一家的证明。
各自都不愿违背祖先溯源,那么便各不辜负,各退一步,结成兄弟。
太子对着他无奈吐槽,催促道:“从玉京骑马回到褚州要半个月余,你还要不要回去了?”
傅沉砚冷眼向他身后看去,发现那里不光只有马匹。
此话一出连阙的表情顿时僵了,在远处的温泠月看来,那个高个子就像气急败坏地要冲上去揍傅沉砚一顿一样。
但事实是连阙短促的气了一下后不怒反笑,对太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特意送我的,不好奇?”
这样说太子才有了些不同的反应,疑惑起来。
傅沉砚似乎有了些微印象,虽然那一日他完全没察觉连阙竟也有参与,“那又如何?“
“……”
“那一夜?”傅沉砚眉毛又挑高些许。
傅沉砚眉毛依旧挑得老高。
傅沉砚:“……你也不怕路上馊了。”
他敛起笑,眉眼格外凛然正色,“那四皇子的掩饰实在拙劣。你知道的吧,与本王密谋引起两地交战,实则借机除掉……你。” 连阙停下脚,说到此时抬手指向傅沉砚,笑意神秘。
活下来的太子本人反问:“你为何没有答应。”
傅沉砚深深地看着他。
“禹游未来统治者是否可靠自然是考察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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