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忙道歉,似乎提及这些不大妥当。
“她是个极好的女子,性子温顺良善,待人谦和,在宫中从不与人交恶。家世也是数一数二的,并不比我差。”
没想到是从皇后口中说出来的。
“可是我们一同长大,他的脾性我还不清楚吗?”
当爱意随着时间消磨殆尽,当最初的悸动在利益争夺里一次次抚平。
后来,皇后出现了。
“我当初始终不知这件事,后来知道她时,她也变了。皇帝鲜少与我说起她,而一直到她临终前,找到我将玉镯托付给我时,我才知这枚镯子到最后都还是没有被送出去。”
那么她所见的镯子里,那股呼之欲出但却戛然而止的春意,是否是她对皇帝陛下爱而不得的证明?
温泠月明白,连太子非皇后所出这件事都是鲜少有人知悉的,兴许他生母这个人都成了忌讳。
正如皇帝待她,皇后何尝不知其本性,可在感受到皇帝实实在在的爱时,又何必计较他的心意有多重的分量,不去多想就是。
不怀疑皇帝对自己的爱,但也不怀疑他对权力的看重。其实没必要寻求一个平衡,毕竟爱不是全部。
“可对于他这样简单的孩子,能宣之于口的都是他真实所想,能看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总要去亲自问他才知啊。”
其实她本非那么较真的姑娘。
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今夜良辰美景,外头星光正好,泠泠待宴毕便同阿砚回去罢,本宫不打扰你们。”
而她再想去找小白时,他却不见了。
温泠月气不打一处来,鼓着腮帮子愤愤地往马车的方向走,却发觉他竟先行在车上睡着了。
温泠月看着他安睡的侧颜,也知这整整两个多时辰坐在那里直到宴席末尾实在烦躁,何况太子比之他们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于是将自己的小毛毯披在他身上。
其实闭上眼时,她无法分辨这人是死阎王还是傅小白,但大抵他们二人的差别也不总是那么大。